【省男】除你以外，药石无灵（上）（药石无灵番外，文笔渣，也许ooc）
上篇看似比較平靜，下面的內容將會開始失控，請各位有心理預備。
基本已經沒文筆可言的了，感謝大家的包涵。
跪求大家可以的話多留言，大家的評論是偶其中一個動力，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包容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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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谜之咖啡馆
一名留着长而曲的头发、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清秀美人，静静的坐在咖啡馆的一个近窗边的座位上，翻阅着一本小说。桌上放着一杯快见底的饮料。
她静静的翻著书，仿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她的四周就好像散发着文静的气质。服务员捧着一杯热可可走到她跟前，放下说：“小姐，你的热可可。”“谢谢。”女生捧起剩下的饮料一口喝光，放下杯子。
“那个…您是沈素青小姐吗？”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啊。”女生笑了，她一笑，那种文静的气质一驱而散，充满着活泼的色彩。
“那……那……我可以问您拿签名吗？”服务员紧张又兴奋地问，并从口袋里取出纸笔并递上：“对了，还可以帮我拿金月茹的签名吗？”
“我的签名当然可以给你啊，但月茹姐的签名我就不能帮你拿了。”沈素青一边在纸上签名一边说：“月菇姐喜欢别人直接找她拿签名的。你想要她的签名可以直接到天津电影公司找她，她有时也会来这儿喝咖啡的。”
“啊，谢谢。”服务员拿着纸—脸感激的样子。
“服务员！”远处传来叫唤声，服务员赶紧收起纸和笔，收起空杯子去别的地方忙去了。
沈素青继续低下头看书，没多久，一阵脚步声急速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一名二十来岁穿着长裙子的女生匆忙的跑进咖啡馆，赶到沈素青身旁。
“没关系，先喝点水。”沈素青把桌上的水瓶递给她，再招呼服务员：“麻烦来一下。”
刚才拿签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你想喝什么？”沈素青问道。女生想了想：“热…热咖啡吧。啊…等等，这儿有葛瓦斯吗？”服务员点头。“那就一瓶葛瓦斯吧。”
“好的，请稍等。”
女生坐下来，沈素青喝了一口可可，从包里取出一本记事簿放在桌上。“导演让我跟你分析一下角色，其实我也不敢说有多了解这个角色，就是看了剧本之后写了点心得，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谢谢你，沈小姐。”女生略带害羞的回答。
“不用叫我沈小姐啦，我大不了你几岁，叫我的名字就行。”
“那…我叫你素青姐好吗？”
沈素青看着这个和自己死去的亲姐姐长得很相似的女生，无所谓地说：“你喜欢就好。”
这名女生正正是小名春羊、代号布谷鸟的中共情报人员郭春羚，她现在化名李纯阳，当一个刚入行的三线女明星。沈素青正是以明星前辈的身份和她碰面。
二人讨论了一会剧本后，沈素青眼看时间差不多，正打算离开时，春羊叫着她：“素青姐，那个…”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量说：“他让我告诉你，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沈素青笑了笑，把剩下的热可可喝下，放下杯子时吐出一句：“替我转告他，彼此彼此。”她站了起来，拿走了账单，走到春羊身旁，在她耳边说：“如果他听到这话变了脸色的话，告诉他，我是在说你嫂子。”说完对着春羊一笑，走向结账的地方。
沈素青和春羊碰面后，就回到了天津电影公司继续拍摄电影，拍摄完了后，张辉扬派了他的手下兼以前在军统的同事卓均杰来接她到饭店，然而沈素青在饭店等了快两小时，张辉扬还没有出现。
“十分抱歉沈小姐，张副主任他现在有事，今天恐怕无法和您吃饭了。”卓均杰一脸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啊，生日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反正我明天才生日。”沈素青脸上没有透露半点不悦或失望的神情。
“那…不如我送沈小姐回家吧，毕竟天已经黑了。”卓均杰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家副主任说什么明天要工干，所以今天提前为人家姑娘庆祝，结果还让人家姑娘等这么久。
“好的，那劳烦卓先生了。”沈素青礼貌地接受了。
二人一起走出饭店，卓中杰已经通知了车子来接送他们，但车子还没到，二人就站在饭店门口等待着。
“真的不好意思，让您等那么久，现在还是要您等车子过来。” 卓均杰还在不住的赔不是。
“卓先生言重了，又不是您让我等这么久的，而且张副主任已经升任为副主任，更忙是正常的啊。”沈素青看着卓均杰一脸愧疚不禁笑了：“卓先生还真是个好人呢。”
卓均杰听后却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轻声说：“我这种人那能算得上是什么好人。”
沈素青呆了呆，脑中忽然想起某个男人，正想追问下去，车子就驶到他们身边了。
卓均杰为沈素青开了车门，在上车的一瞬间，沈素青仿佛听到照相机拍照时发出的声响。她心下了然，却默不作声。
回到家中，她随手为自己下了点面，就收拾一下东西打算休息，电话却在此时响起。
“李医生，你今天新收的病人中，有一个好像还没病入膏肓，还能抢救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新收的病人…她心里有数。
“对了，医生，要是身体有了肿瘤，却不切除掉，毒会漫延全身，到时就无药可治了。”
“那您现在是想立即做手术切除吗？”她冷冷地问。
“也不是。”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带点犹疑：“只是…一种忠告而已，决定权在你，只是我认为这种手术还是愈早做愈好罢了。”
“知道了。”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谢谢您在我生日前夕特意来提出这项建议，您真是个好师兄。”说完她就立即把电话挂上。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也知道自己此刻不理智，但…她就是忍不住。当然她是判断过风险才做的。刚才那句说话就算被听到也没暴露的风险。
她强迫自己不去思想，但当她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时，那两句说话就忽然在脑海中出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要是身体有了肿瘤，却不切除掉，毒会漫延全身，到时就无药可治了。
她躺在床上，感到一阵无力。
今天是什么日子？平常从不联络自己的人都赶来提醒她了。难道真的以为这些道理她不明白吗？
可是李小男，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吗？她无法回答自己。
那个全世界对她最好的男人，那个愿望为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在很多人心目中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虽然自己认识的人当中不少人认为他只是像老师说的那样，只是站错边了。
但不管怎样，出卖军统上海区、当汉奸，尽心尽力的捉拿军统中共的特务，这些罪名无论如何也不能洗脱，所以他被处死只是早晚的问题。
这些东西自己明明清楚得很，却还是放任自己的心去爱他，然而，却从来没真的想过拯救他。
此时，电话又再不识时务的响起。李小男爬起床去接，她的身份不容许她干出赌气不接听电话的行为。
“我们这边煮了你最爱吃的菜，你要不要我让人送一点给你？”一把清脆的女声响起。
“不用了。”李小男放松下来。
“真的不用？话说你有好好吃饭吗？某人很担心你会弄坏自己的胃。你知道的，你最近的戏份多了，怕你只顾拍戏不好好吃饭，啊你等会啊。省省！”
女声的主人把听筒放一旁，然而还是清楚的传来一段对话。
“这个给她吧，这个也留给她…”
“苏三省你把菜都夹走了我们吃什么？！”
“不是还有吗？况且她明天生日…”
“她明天生日跟我们今天留多少菜给她有什么关系？你差不多把整碟菜都倒进去了。”
李小男听得差点哭出来，然而很快女声的主人又再次拾起电话了。
“喂…”
“真的不用给我送了，你们自己吃吧。”李小男抢先打断了对方的话：“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明天有空就过来吃饭吧。”
“看情况吧。”李小男再多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她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就像她现在的心情。单是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已经想哭。
他是这样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那怕到了后来，知道自己曾下手杀他，他还是爱着她。
但自己却从未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甚至，为了自己的信仰，她可以毫不犹疑的杀了他。
如果说现在自己不想杀他，也只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做什么和自己信仰冲突的事。
两人在这段感情中的付出，根本完全不对等。
她讨厌爱上他的自己，更讨厌爱上他却只能继续伤害他的自己。
也许他们说得对，再不下手，等到了无法不下手时，自己恐怕无法承受。
然而，就算多么无法承受，她还是会对他下手。想通了这点后，李小男忽然觉得没所谓了。
陈深等人是怕她爱得深了，之后会伤心，但她关注的不是这点。
对她而言，当然是苏三省活得愈长久愈好，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被爱。被自己所爱着的人全心全意爱着是很幸福的事。然而对苏三省来说呢？
他再多付出几年的爱，换来的还是毫不犹疑的谋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几年的爱情在他看来就是笑话吧？只有感受没有付出没有行动的爱不值一提。
李小男从来没有单纯只为苏三省做过任何一件事，或者是时候该为他做一件。
她把手往床下探着，很快找到一个暗格：那儿有一瓶蒋，和一张小字条。
李小男不到六时就起床了，在忙着包饺子。而此时天津的报纸已经出版了，其中在娱乐部份的一小角，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名女生正预备上一轮汽车，汽车旁站着汪伪政府驻天津特务委员会行动处副主任的秘书卓均杰。
天津 荒凉房子地下室
“哇！当红三线女演员搭上天津特务委员会副主任秘书？这标题这么直白的？一针见血哦！”女孩看着报纸在苏三省面前叫嚷着：“不过现在的记者那么勇敢的？他就不怕人家卓秘书对付他啊？”
“一般来说汪伪政府为了收买人心，在这些桃色新闻上是不会太为难记者的。”苏三省淡淡的响应，继续低头看书，却把拿著书的手握得愈来愈紧。
“哎哟，写得还挺好的嘛。就一张照片已经想到他们什么时候会结婚了，真的该去当小说家啊。”女孩故意在苏三省面前扬了扬：“你要不要看？”
“你也说了是假的又何必看。”
“话是这样说嘛…”女孩耐人寻味的看着苏三省，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今早约了照片中的女主角去买点东西，差不多是时候出门了。你有没有什么要我替你告诉她的？”
“生日快乐，还有就是要小心现在和你一起逛街的女孩，她总是说三道四。”苏三省继续翻书，看也不看女孩。
“你就嘴硬吧你。”女孩笑着出门。
苏三省抬起头，把女孩留下的报纸狠狠撕碎。
他没看那张照片，怕一看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又能如何？他耻笑自己，你又能做什么呢？而且，对方是天津特务委员会的人，小男真的和他有什么交情也只是利用他。
李小男会利用一个汉奸但不会爱上一个汉奸。这句话他在很久以前说过。直到现在，他也是这样相信着。
那么，自己算什么呢？
他已经确认小男是爱自己的了，然而，他们却没有将来。
自己在她的信仰中一文不值，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所以自己的爱，说不定只是带给她难过罢了。
自己早就该放弃了不是吗？在得知她真实身份那天起，就应该放弃了。
本以为她只是太阳花，想不到却是真正的太阳。太阳注定不会只照耀着一个人，更别说自己本来就站在阴暗的角落。然而，对于人生中绝无谨有的光，还是不想放手。在她没有对自己有好感时他就不想放手，在她对自己有感觉后，他怎会想放手？
不知道小男怎样对待那个秘书，会不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他呢？尽管都是利用，还是希望能有所不同。想到这儿苏三省又觉得自己可笑，都是被利用有什么可比较的呢？
他正想下床把纸碎丢掉，却听见楼上的机关开启了。他站起来，几秒后来访者就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他看到来者后，立即把纸碎塞进被窝里。
李小男假装没有听到那些因为锁链磨擦而制造出来的声音，把手上的保温瓶放到床上那木制的小桌子上。
“你…你不是和小姐姐去买东西吗？”苏三省边问边坐回床上。
“我弄了饺子，她昨天唤着别给我留那么多菜以为我没听到，哼！我就故意支开她不让她吃到我的饺子。”李小男笑说。
“哦…是这样啊…”因为已经很久没试过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和李小男独处，而且李小男出现得那么突然，苏三省有点不知所措，所以低下头叮着自己的手铐看。
“怎样啦？不想见我？那我走好了。”小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当然不是！”三省连忙抬起头，却看到小男的笑容，他也跟着笑起来。
李小男把瓷勺和汤递给苏三省，苏三省傻傻的接过：“谢谢。”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生日快乐。”
“谢谢。对了三省，你家乡是以实岁来算年龄还是虚岁来算年龄的。”李小男一边从保温瓶中拿出饺子一边问。
“是以虚岁来算年龄的，我们家穷，怕养不起孩子所以都以虚岁来算，感觉这样算孩子会长命点。”蔡三省一边吹着汤一边说。
“原来如此，那你现在才三十二岁，你只比我大五年呢？”李小男一脸惊讶。“汤好喝吗？”
“嗯，很好喝。”苏三省坚定的点头。
李小男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啊，对了，这个是专门给你包的，纯肉的饺子。”李小男夹起几只看上去和别的饺子不一样的饺子，放在苏三省面前。
“特意为我包的？”三省呆呆地看着饺子，随即甜甜的笑了。然后急不发待的想把饺子放进口里。
李小男心下一痛，站了起来，走到他背后坐下。轻轻抱着他。
“小男？！”“没事，就是忽然想抱着你，你继续。”“嗯，好的。”苏三省顿了顿，捧起汤碗把汤全喝了。然后再吃饺子。
小男在他吃饺子时，更加用力把他抱紧，把头依在他的后背上。
“好吃吗？”小男的声音带有点哭腔。
“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饺子。早点遇见你就好了，可以早点吃到那么好吃的饺子。”苏三省继续说：“其他的饺子留给小姐姐她们吧。”
‘拍’的一声，苏三省的筷子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发软，慢慢失去意识向后倒。
“小男…再见…”三省说完这句话后就倒在小男怀里，完全失去意识。
李小男泣不成声。
我在想，自己到底有多爱你呢…是不是爱到就算你想让我死我也会愿意为你死的程度。
也许这样还是不够，应该在你没察觉时死去是最好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
女孩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半小时也不见李小男，就回到地下室。却看到自己偷偷放在小男床下暗格内的药瓶旁边的纸条在苏三省的床上，但苏三省却不见踪影，小桌子上还放着碗筷。
“嗯…要开始了吗？”女孩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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